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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刊物名称:校园英语
  • 国内刊号:CN 13-1298/G4
  • 国际刊号:ISSN 1009-64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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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作者:校园英语杂志社 字数:7382 点击:

    【摘要】When You Are Old是爱尔兰诗人叶芝创作的经典爱情诗。叶芝在诗坛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,曾获诺贝尔文学奖,而When You Are Old又是其作品中广为传颂的一篇,在世界受到颇多关注,目前仅中文译本就达十余种。本文选取仿古诗译本进行分析,透视诗歌翻译的“再创作性”。 
      【关键词】When You Are Old 仿古诗译本 诗歌翻译“再创作性” 
      一、叶芝生平及诗歌简析 
      威廉·巴特勒·叶芝(William Butler Yeats)是著名的爱尔兰诗人、剧作家和散文家,神秘主义者,是“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”的领袖,也是艾比剧院的创立者之一。叶芝的诗风格独特,受到浪漫主义、唯美主义、神秘主义、象征主义和玄学诗的影响。叶芝早年的创作具有浪漫主义的华丽风格,善于营造梦幻般的氛围。 
      When You Are Old选自叶芝1893年的诗集《玫瑰》,是叶芝早期的代表作之一,写给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:茅德·冈(Maud Gonne)。叶芝对茅德·冈一见钟情且一往情深。诗人创作本诗时,他爱恋的对象正当青春年少,容颜靓丽、风姿绰约。而诗人却遥想心上人垂暮之年白发苍苍的样子,以此独特的方式向她诉说自己不因岁月改变的爱情,表明自己并非肤浅地爱着她的容颜,更爱着她高贵的灵魂。 
      二、诗歌翻译的特性与方法 
      美籍翻译理论家劳伦斯·韦努蒂(Lawrence Venuti)曾在其著作《诗歌与翻译》中提到:诗歌是对客观现实的“削减”(Venuti,2011:128)。这正是人们常说的文学作品的“高于现实”性。墨西哥诗人、散文家奥克塔维奥·帕斯(Octavio Paz)认为:诗歌翻译是用另一种语言和不同的符号创作一首与原作相似的诗篇,译者的活动与诗人的活动相似,但有一个根本区别,即诗人开始写作时,不知道自己的诗会是什么样子;而译者在翻译时,已经知道他的诗应是原诗的再现。(奥克塔维奥·帕斯,2014:63)可以理解为诗人用文字描绘出意境,译者再将意境还原为文字。原作与译作间不同的是文字,共享的是意境。著名诗人、散文家、文学评论家、翻译家余光中先生认为,“文学翻译是一门艺术,而为艺术,则必有其创造性”(徐芳,2009:25)。 
      从艺术创作的角度上来看,诗歌的译本应恰当体现诗歌的“高于现实”性,译者在营造与原作相同意境的同时,更自由地发挥创造性,创作出适合目的语读者的作品。翻译诗歌时不可机械地从词对应到词,,而是应抓住共享的意境来进行再创作。 
      三、When You Are Old仿古诗译本评析 
      在过去的研究中,许多学者致力于比较分析少数几个更为有名的译本,如冰心、傅浩、袁可嘉等人的译本。网络上流传的一些译本也有其可取之处,甚至更有其独特的创造性,然而并未受到足够关注。在网络上流传的众多译本中,有大胆突破形式的束缚,采用仿中国古诗的形式进行再创作的。本文选取其中一个仿古诗译本进行分析,透视其所体现的诗歌翻译“再创作性”。 
      仿古诗译本: 
      君老时 
      待君老衰睡意沉, 
      炉旁打盹取书吟。 
      一汪秋水重入梦, 
      柔和宁静倒影深。 
      众生癫狂你靓影, 
      爱美之心假或真。 
      一人长悦沧桑脸, 
      独爱圣洁心求仁。 
      佝偻炽红壁炉边, 
      轻叹挚爱逸浮云。 
      缓穿慢越群山巅, 
      相望星空脸渐隐。 
      诗歌翻译的再创作,也必须基于原诗的内容与意境。从内容上讲,此译本以颇高的文笔水平描绘了诗人的心上人年老时的样貌,也充分表达了诗人对心上人不渝的爱意。意境的准确把握是诗歌翻译再创作的核心,再创作的方面更多体现在语言使用上。 
      语言形式方面,仿古诗译本可视为一种更好的本地化模板,是诗歌翻译“再创作性”比较大胆的体现。其模仿古诗的语言能给读者以阅读中国情诗的感受,而非阅读其它国家诗歌的译作,缩短了距离感,增强读者的心理认同感。这种心理认同是根植于中国读者的成长历程的:中国人从小学习唐诗宋词,朗诵古诗时的节奏与韵律,已深深刻在中国读者的记忆与心中。此译本用句十分整齐,内容结构更加紧凑,句内不中顿,更加朗朗上口,类似古诗的朗读效果能很直接地抓住读者的心。诗歌翻译的“再创作性”就是为了服务目的语读者,仿古诗译本在形式上的再创作是一种大胆的突破,而这种突破能完美契合目的语读者的心理。 
      用词方面,仿古诗译本用词简练的特点格外突出。古诗的字数有限,网络译本仿古诗,必然在用词上格外凝练,为此有时也不免牺牲少部分内容,这是其劣势。比如,为追求语言的简练整齐,诗歌首句的“grey”和第三句的“slowly”都被牺牲了,没有出现在译本当中。“grey”是描绘诗中女子年老时外貌很重要的一个词,“grey”一出,画面感即出;“slowly”不仅是一种动作上的缓慢,也体现出一种诗人对心上人的期望,希望她慢慢地、仔仔细细地阅读他写给她的诗,体会诗中流出的不渝的真情。仿古诗的翻译与其他译本追求不同的语言形式,因而为追求用词简练而酌情省去少数几处细节也无可厚非。诗歌翻译的“再创作性”,应当是包容的。创作是随性的,而译者毕竟是“带着脚镣的舞者”,无法将创作发挥到极致,为了无限接近这个极致,译者有时不得不做出取舍。“再创作性”追求的是浑然天成的境界,不让读者觉察到任何翻译痕迹。因为对目的语读者而言,他们阅读的是作品,而不是某个杰作的复制品。翻译的“再创作性”就是避免让读者在读译作时心中有障碍,避免让读者有一种买了假货的感觉,这样来看,失去“再创作性”的翻译作品就是“假货”。 
      诗歌第七句的“pilgrim soul”是一些译本不同之处的典型体现。例如,陈黎将其直译为“朝圣者的心灵”,因为西方国家基督教的盛行,西方读者对“朝圣者”的概念非常熟悉。然而这样具有宗教色彩的表达显然不是中国读者乐于接受的,单单“朝圣者”一个词,就足以把中国读者拉回自己读的是一篇翻译的境地中了,如此,译作的“再创作性”便没有得到发挥。仿古诗译本将其处理为“圣洁心”,这样的处理充分发挥了创造性,将原作中“pilgrim soul”这块坚冰融化为活水,并注入自己的“新作”之中。可以说是,翻译得不留痕迹,再创作得契合意境。